記者/作者:  余友梅

【編譯余友梅/報導】當保羅•亞歷山大(Paul Alexander)六歲時第一次從鐵肺(iron lung)中醒來時,他以為他已經死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有各種的想像,例如我死了。我一直在問自己:『死亡是什麼?』『這是棺材嗎?』『還是我去了一個不受歡迎的地方?』」這位73歲的脊髓灰質炎(俗稱「小兒麻痺症」)倖存者,是世上最後住在鐵肺內的人之一。

1952年,亞歷山大在六歲時患上脊髓灰質炎,摧毀了他的肌肉,包括他的橫膈膜,使他癱瘓,無法呼吸。為了挽救他的生命,亞歷山大被放入鐵肺,活到今天。現在他住在達拉斯,使用鐵肺已經有67年了。雖然隨著科技進步,現在的患者已有更好的器具能輔助呼吸,但亞歷山大的肌肉早已嚴重受損,只能繼續仰賴這項機器。他一個人住,但有一個看護幫助他完成他自己不能做的事,如剃鬚或打開和關閉他的機器。

不過,他並沒有因為鐵肺限制了自己人生,照常上學工作。他將自己的鐵肺帶到了法學院,不僅完成法學學位還成為律師,並在世界各地旅行。現在,他正在寫回憶錄──《3分鐘為狗》(3 Minutes For a Dog)。「我和它一起旅行──把它放在一輛卡車上,隨身攜帶。我上了大學,住在宿舍裡。這嚇壞了所有的人。」他的學習方式是「學會記憶而不是筆記」。

根據Gizmodo的調查,這些鐵肺內的倖存者使用近乎過時的機器,幫助自己自主呼吸。但它的零件已經停止製造,也沒有鐵肺機械師可供僱用。2015年,在朋友的幫助下,亞歷山大打電話給一位機械師,他可以幫助他修理機器。

目前鐵肺沒有零件可以更換,也欠缺維修師傅。(圖片來源: Gizmodo@youtube影片截圖)

目前鐵肺沒有零件可以更換,也欠缺維修師傅。(圖片來源: Gizmodo@youtube影片截圖)

學會再次呼吸

他也年復一年花了許多精力去學習別的呼吸方式。他做到了,現在他可以一次呼吸三分鐘。他可以整天在外,再回到鐵肺內睡覺。他所做的就是用喉嚨吞嚥。他說:「我吞嚥了一口氣,將它們吞入我的肺部。」

脊髓灰質炎曾經肆虐全球120國,當時造成每年35萬人癱瘓,其中世界首富比爾蓋茲捐出數十億美元來協助根除這個疾病。到2017年為止,全球只剩下12個病例,分布在阿富汗跟巴基斯坦,根據世衛組織資料,在2018年時這個疾病確認絕跡。2019年口服小兒麻痺症疫苗停用。

年輕時的亞歷山大,他一直學習如何不靠鐵肺呼吸。(credit: Paul Alexander)

亞歷山大一直學習如何不靠鐵肺呼吸。(credit: Paul Alexander)

當他年輕的時候,有些人試圖阻止亞歷山大想像他能做到的事情,偶爾他會親自面對那些惡魔。

1950年代因小兒麻痺症而生活在鐵肺中的兒童。(圖片來源:OP@youtube影片截圖)

1950年代因小兒麻痺症而生活在鐵肺中的兒童。(圖片來源:OP@youtube影片截圖)

父母肯定他能做任何事

「為什麼上帝讓這件事發生在我身上?」亞歷山大說,自己曾質疑過這件事情。但信仰成為他最大的力量,他將自己成就的動機歸功於挑戰精神。最重要的是,他已故的、非凡的父母。

他說:「他們很愛我,他們說:『你可以做任何事。』而我相信他們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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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請見:鐵肺人!他困鐵桶生活67年還成為律師 信仰是支撐他最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