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影響力新視野 Dr.Phoebe

"我本來不想當演員的,而是想當牙醫,但最終你永遠也不知道人生會帶給你甚麼驚喜。"(美國知名演員Sofia Vergara)

今年的一月份,US News公布了全美最棒的職業前100名,而牙醫這行業,剛好有幸的上榜,列居第二,更公布了牙醫的失業率為0.4%,營造出當牙醫好棒棒的粉紅泡泡氛圍。而我本身就曾經收到不少粉絲的留言,問我美國牙醫是不是很好賺?在美國牙醫這一行到底賺多少?今天不罵老闆(想看我講老闆壞話的請直接移我的爛老闆系列謝謝),也不給大家看大山大水的照片聊旅遊,純粹和各位講述美國牙醫的生態,以及到底、究竟好不好賺這個事實。

在聊美國牙醫賺多少之前,其實要先談談美國牙醫養成的成本。美國的牙醫必須念大學四年之後才申請。申請到之後,讀四年的牙醫學院,考過執照之後,才能正式在美國看病人。除非你的後台強大、屬於政二代、富二代、星二代(又或者好比我之前提到的猶太人姐妹,他們甚麼二代都不是但卻是上帝的子民,家裡有的是辦法讓他們一毛貸款都不用繳),那麼要在美國念牙醫,必須要有心理準備得背負沉甸甸的學貸。根據美國牙醫教育學會指出,2017年平均的牙科畢業生所背負的貸款數字為$287,331美金(貼心的為各位換算成台幣,就是857萬),而其中若是就讀私立學校的話,這平均金額則上升至$341,190(換算成新台幣都破千萬了),公立學校則是$239,895。也就是說,你畢業的時候,一毛錢都還沒賺,就已經先背負了這些足夠在美國中西部買一棟房子的價錢。上述金額還不包括你的生活費和雜費,因此就我所知許多人,畢業之餘貸超過$400,000的比比皆是。喔對了,以上的金額還不包括利息。如果十年內能夠還完所有貸款,算是非常迅速的了。畢業十五年到二十年之餘還在慢慢還貸款的例子,也是大有人在。

好了,在這樣的經濟壓力之下,大家問到,那麼到底牙醫師賺多少錢呢?根據US News的進一步分析,牙醫師的平均薪水為$153,900,大部分的數字都集中在$106,180-$208,000這樣的數字中間。同樣是牙醫,為甚麼薪資差很大?請聽我以下幾個部分的分析

UDX

1.Location, location, location地點決定一切

美國是個大國,且提倡憲法之下人人平等。不過對牙醫師來說,地點之下,薪水一點也不平等,ㄧ方面要看該州的牙醫比例,多多少少也逃離不了經濟學supply vs. demand這個定律。在地的牙醫越多,薪水同時也會少ㄧ些,反之牙醫少的地方,又或者是居住狀態沒那麼宜人的地點(比如開車到超市要一個小時的荒涼之地),薪水自然會提高。根據美國勞工局的資料顯示牙醫行業最多飽和的前五州包括加州、德州、紐約、佛羅里達州、和伊莉諾州,其中光是加州本身的牙醫人數,就是德州或紐約的牙醫人數的兩倍之多。可想而知,加州的牙醫平均薪水,目前列為$157,890,也是在這五個州裡面墊底的(沒辦法,誰叫大家都想來享受可以治癒憂傷的加州陽光呢?)

反過來說,牙醫師薪水最高的地方,則包括Delaware、North Dakota、Alaska、North Carolina、和New Hampshire,其中最高的平均薪資在Delaware則高達$257,290,比加州多將近$10萬美金。於是我有不少從加州來的同學們,為了迅速還完貸款,會先到其他州去撈撈錢,拼個幾年。等到貸款還得差不多的時候,再跑回來加州。但無論如何,想在四季如春的加州當牙醫,就要有心理準備要勒緊褲帶。

但更現實層面來說,加州也有相對惱人的地方。如果在加州的熱門城市職業,這個薪水又會再往下降。大部分的人都愛往城市裡鑽,畢竟交通方便、擁有文化饗宴,有著從世界各地不同的人種,想吃家鄉食物完全不缺。造就了每個轉角都可以看到牙醫診所,但該診所的營業額其實有待加強的狀態。同樣情況也在紐約市發生,想要真的賺錢,還是得出紐約市開業。不然在紐約市非常集中的牙醫群裡面,能賺的錢還是萬分有限。

最後想知道全美哪個城市的牙醫最多人最飽合嗎?你猜對了,就是姐現在居住洛杉磯,也因此和其他城市相比,洛杉磯的牙醫平均薪水又比全美其他城市的薪水來的更低(菸)。

2.開業 當員工

斯斯有三種,牙醫這行則有兩種,一種就是準備開業、另一種就是乖乖當員工給老闆請。在美國,大約有80%的牙醫都會選擇開業,另外20%的人則甘願當個小螺絲釘讓老闆欺負,喔不,我是說替老闆賣命。

美國平均的牙醫診所開銷,通常占收入的74.64%。也就是病人或保險付的錢,僅僅只有1/4是你能真的拿回家的錢。不過即便如此,一般來說,自己經營診所的數字還是比當員工的數字來的漂亮。扣除到開銷和人士費用,根據美國牙醫協會的資料顯示,牙醫師的開業老闆賺的平均數字為$180,000,反之牙醫員工的薪水為$145,000。而大部分的人會想自己開業的主要原因,就是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來看診,而且不用deal with 恐怖老闆,認定能自己做主才是王道。

至於如何把開銷壓低,好讓自己的荷包滿滿,則成為牙醫的本事。畢竟水電、人事要錢,診所請人打掃要錢,整修門面裝潢通通都要錢,於是如何省錢成為許多牙醫的獨門絕活。有的老闆打掃人事的成本省下來,任憑診所蟑螂、老鼠出沒,但至少省下打掃費用;有的診所有著斑駁的牆壁、老舊的器具、看診時病人頭上的探照燈還會自己移動,但牙醫堅持要用好、用滿、最好用到報廢;有的診所連牙醫助理的錢都省下來,牙醫師一人當三人用,身兼前台、助理、和牙醫自己,看診時像之八爪章魚,凡是自己來,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番風景。

3.專科Specialist vs. 非專科General

牙科本身的專科包括以下九種:口腔外科、矯正牙科、兒童牙科、牙周病專科、根管治療專科、牙科病理科、牙科公衛科、口腔放射科和全美最小的專科—口腔修復科(為甚麼是全美最小又是另外一個話題,今天占且不討論)。其他甚麼美容專科、植牙專科等等,在美國牙醫學會沒有正式被列為專科之前,則完全就是行銷上的噱頭而已。

美國大概有30%的牙醫會走專科路線(通常是班上成績最好的前1/3)。要成為牙醫的專科醫師之前,除了就讀美國牙醫系四年之餘,必須另外再念兩到六年的專科訓練。也因此就算同一個手術,我們用根管治療來說好了,在非專科(也就是俗稱的General Dentist)和根管治療專科醫師(Endodontist)就算是同一顆牙齒,同一道手術,保險公司會願意付出的費用也不同。因為專科醫師的受訓時間較長,理應要給較多的報酬。所以簡單來說,專科醫師平均薪水為$333,540,比起非專科的牙醫多了將近一倍,不過貸款當然也比非專科牙醫高上一些!以診所裡的開銷來說,無論是專科或是非專科都是大約3/4,所以這比例是不動的。

但是專科到底好不好賺,其實也說不定。但上述location的潛規則還是存在的。比如說我所認識,在城市裡的非專科牙醫師,通常都是三百六十種專科技能也要想辦法攬上身,好能盡量的在城市裡賺錢。會踢給專科醫師的,不是病人的case無比困難,就是病人超級難搞。反倒是到郊區的非專科牙醫,很多除了洗牙、補牙、作牙套,其他的手術通通給丟給專科醫師。原因很簡單,就是光是這幾樣手術,就夠非專科醫師賺了。

美國現實的一面,便是這個社會隨時隨地都在講錢的地方。牙醫工作有好的地方,但要把它歸類為"輕輕鬆鬆賺大錢"的行業,我認為還是不恰當。你可以說這一行相對穩定(畢竟這個國家愛吃糖如螞蟻,也因此給我們帶來源源不絕的客源)、但絕對不是暴利心態,也不是進了這行就能一步登天。想要真的賺錢,必定有所犧牲,想用現金買大房子買名車,那麼打包行李,準備往鳥不生蛋的地方出走才是王道。至於想定居美國三大城市(比如紐約市、洛杉磯、或舊金山),又想要早日還完貸款賺取大把鈔票發光發熱,我只能誠摯的勸你釣個金龜婿或娶個金雞母會比較快XD。

(轉身回去繼續替我的老闆賣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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