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一姍．呂國禎．李明軒　圖片／鍾士為攝

四月，中國國務院一次擴大四個自貿區——上海、天津、廣東、福建，各有定位、也互相較勁。它們提供了哪些商機？台商如何選對戰場？
從二○一三年九月，上海外高橋保稅區與洋山港開始，自由貿易示範區無疑是中國大陸最兩極的政策。

沒有大興土木，沒有碩大的廠房倉庫，一個地址跨了很多家幽靈企業，開開關關毫不留戀，許多人走了一趟的結論是「沒什麼，令人失望。」

但如果你問的是匯豐銀行上海分行行長邱運平、台商特力集團總經理童至祥，答案是：自貿區讓他們忙得受不了。

邱運平形容，從自貿區開始運作後，匯豐上海分行上上下下幾乎是日以繼夜的全行總動員，就為了搶得資金池、自由貿易帳戶（Free Trade Account，FTA）的商機。（見小辭典）

匯豐中國最高階主管特別為自貿區成立一個最高規格的委員會，平均每兩週得碰面一次，因為每週都有新法規、政策、業務、投資，需要著磨、決定。

尤其是自由貿易帳戶，因為是中國近期最大規模的資本帳開放，可通過帳戶與境外市場借錢互通。從後台電腦系統到前台業務人員的法規，都要通過大陸央行的驗收。一月下旬，匯豐、南洋商銀終於拿到第一批執照，「基礎建設做完了，以後有機會開高速，測試一些過癮的項目了，」邱運平期待。

自貿區的牛肉在哪裡？四月擴大或成立的四個自貿區，各肩負哪些任務？

上海自貿區副主任朱民解讀，這次中國大陸一次擴大到四個點，讓國務院能在更大的領域與空間，試驗與國際慣例接軌的法規。自貿區的制度創新是以企業為主體，上海、天津、廣東、福建四個口岸城市，涵蓋農業以外的所有業態，會有足夠多企業來做壓力測試。

「試驗田裡要有土，土壤要肥沃，莊稼要好，才能試出與國際通行慣例接軌的措施，」他形容。

最大的自貿區──上海：試煉出國際總部

除了行政改革，上海自貿區想要試煉：在大陸，如何能設立真正的國際總部。

過去幾年，許多外商已經把亞太總部設在上海，但資本、進出口海關管制使得兩大核心功能：資金調度、物流運籌，依舊留在香港或海外。隨著陸企國際化，也有類似需求。上海自貿區過去一年半，就在埋頭實驗，如何把兩大核心功能搶回來。

邱運平指出，除了FTA帳戶，自貿區另一個金融開放，就是跨境人民幣資金池業務。

根據管委會統計，目前已有一四四家企業使用資金池。開了資金池帳戶，企業就可以自由跨境調度貿易所需的資金，不用事前核准，大量簡化文件，採事中、事後管理。「上海絕對會是全球人民幣的金融中心，」他指出。

FTA帳戶設立後，邱運平認為，不論境內、境外資金未來進出中國會更方便。近日即將定案的人民幣國際清算系統，業界預期應會設在上海。上海的黃金交易所已經設立國際板，業者預估，未來上海證交所、能源交易所、外匯交易中心都會考慮設國際板。

「中國在關鍵原物料的訂價能力會提升，」坐在陸家嘴，面向黃浦江的高樓中，身為上海市銀行同業公會副會長的邱運平認為，「上海自貿區的故事絕對是個上海的故事，最終會是個全國的故事。」

跟著自貿區走　瞄準世界

鏡頭轉往距離陸家嘴一小時車程的洋山港，童至祥走在今年一月新設立的特力自貿區物流中心。

旗下擁有Hola（和樂）與特力屋兩大品牌的特力，是台灣最大的貿易商，近年致力於轉型為產品與貿易服務公司。童至祥指出，自有產品備貨，要做好服務，都需要倉儲。因此特力一直鑽研大陸自貿區的政策…

【全文未完，完整內容請見《天下雜誌》57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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