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祖克柏還是像前一天不斷道歉，認為臉書應當負起更多責任，但這套說詞在眾院已經行不通。伊利諾伊州的民主黨眾議員沙科夫斯基（Jan Schakowsky）列舉了祖克柏從大學時代以來的道歉清單，吐槽「在我看來自我監管根本沒什麼用嘛」。布萊克本問祖克柏「是否會協助國會通過限制網絡服務供應商和科技公司分享瀏覽紀錄的法案」，祖克柏卻只是回應「對法案細節並不熟悉」，布萊克本則回嗆他：「這不過是13頁紙而已。」

祖克柏坦承：我也是受害者

祖克柏在國會繼續為臉書的隱私機制辯護，表示用戶可以掌握自身個資並決定分享什麼內容。來自加州的民主黨老牌眾議員艾舒（Anna Eshoo）單刀直入，要祖克柏說明自己是不是個資外洩的8700萬受害者之一，這位青年富豪猶疑了一會兒，回答說「是」。艾舒認為臉書關於隱私權的種種條款，根本是隨時可能引爆的「雷區」。當她問道「願不願意改變臉書的商業模式，來保護用戶的隱私權」時，祖克柏也只能閃躲以對：「眾議員，我不確定那是什麼意思。」

祖克柏在眾議院聽證會。（美聯社）

雖然祖克柏認同能源與商業委員會的主席沃登（Greg Walden，奧勒岡州眾議員）的看法，認為對於臉書的法律監管「終難避免」。但是當能源與商業委員會的副主席帕隆（Frank Pallone，田納西州眾議員）問祖克柏，是否願意承諾改變臉書的預設選項，儘可能不要收集用戶數據時，祖克柏則說「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不能用簡單的是或否來回答」。帕隆對祖克柏說：「我對你的回答很失望。」

眾議員們的砲聲隆隆不僅於此，伊利諾州的民主黨眾議員拉許（Bobby L. Rush）指著祖克柏問：「為什麼隱私與安全的責任會在使用者身上？」加州的民主黨眾議員（Raul Ruiz）則提議成立數位消費者的保護機構，負責監管臉書這樣的社群平台。不過祖克柏則是打起太極，只說「這值得好好思考，相關細節非常重要」。祖克柏表示，臉書目前有200人負責反恐，監控恐怖主義的內容。但他也坦承，臉書無法阻止所有的不法廣告，「即便投入2萬人監控，都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臉書股價回彈，逼宮警報緩解

還有好幾位眾議員提到，由於臉書在2011年已經簽署關於使用個人數據保護隱私的同意條款，臉書針對第三方軟體的個資政策可能已經違反該條款。如果聯邦貿易委員會判定此事屬實，臉書可能要面對巨額罰款。聯邦貿易委員會上個月已經開始調查此事，《華郵》則說這筆鉅款可能上看7.1兆美元。

這場臉書風暴讓這家社群巨頭的市值一度蒸發800億美元，輿論與市場甚至開始思考一個過去從沒人想過的問題：祖克柏會不會卸任臉書執行長？不過投資者對祖克柏在國會山莊的「太極拳」演出似乎很滿意，因為臉書在美國股市已經連續兩天收紅，包括10日上漲4.5%、11日再收復了1.5%。短時間之內，祖克柏應該不用擔心遭到投資者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