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影響力新視野 騎鯨人
隨著「波波醫生」的學歷爭議越演越烈,臺灣《醫師法》中對學歷與執業資格的相關規定,反而成為這場爭論的核心之一。看似用以保障醫療專業與社會安全的法律框架,竟在漏洞百出的細節中,給了那些學歷來源不明的醫師一片「舒適區」,讓他們在合法與模糊的灰色地帶中自由穿梭。這部法律的存在,與其說是醫療界的守護者,倒更像是一座會讓波波醫生們偷笑的保護傘,《醫師法》的「柔情」保護,成為學歷核准的奇妙標準。
雖然,第9條規定,申請醫師資格者,需提供經政府認可的醫學學歷。然而,該條款並未明確詳細的認可標準,特別是針對國外學歷。妙的是,這部法律只要求申請人提供學歷證明,但對學位取得過程的完整性並無檢查機制。若速成學校的校長願意蓋章,臺灣相關機構似乎便無意進一步追問學分、實習或研究成果的真實性。這麼簡單的核准標準,讓人不禁好奇,法律的制定者是否過於善良,竟假設所有醫學學位都「自帶正當性」?相比於教師或律師需公開學歷的清晰規範,《醫師法》對醫師學歷公開並未做出硬性規定。當然,若不說出真相,誰又會知道學歷是否存在問題呢?這種模糊空間,無疑給了波波醫生這類人物「適度迴避」的機會。
圖片取自:(示意圖123rf)
遺憾的是,面對學歷公開的要求,許多醫師們會以隱私權作為理由拒絕,甚至有人義正詞嚴地反駁:「學歷並不等於醫術。」但問題在於,連學歷這樣的基本要求都藏藏掖掖,還指望患者如何信任執刀者的專業性?法律未對學位所在國的學術水準、授課機制或臨床實習作出具體要求,反而默許了學歷來源的多樣性。難怪波波醫生們能堂而皇之地以「特別的學習經歷」來應對質疑。這裡的「特別」,大概可以理解為「不按常理出牌」。
波波醫生們總能找到方法規避責任,而現行法律更像是為此提供了默許的環境。患者們被告知相信醫師的專業,但這種信任卻建立在一個連學歷透明都無法保證的基礎上。假若學歷公開是一件如此困難的事情,那麼我們是不是該懷疑醫療體系裡其他被宣稱為「透明」的事務?例如臨床經驗、研究成果乃至醫療倫理的堅守?難道這一切也僅僅依賴於某些醫師嘴上的「相信我」?
學歷公開不是選擇,而是責任,是否應該揭開學歷遮羞布,還醫界一片清明,牽涉到《醫師法》需要修訂,從學歷核准的標準到公開資訊的義務,都必須更加清晰與嚴格。波波醫生的學歷爭議只是冰山一角,背後真正的問題在於法律的漏洞與管理的寬鬆。或許,在學歷透明化成為基本要求之前,我們只能期望,未來的醫師群體不再需要遮遮掩掩地面對大眾,因為真正的專業,不會害怕被檢視。教師在應聘時須提交學歷證明;律師需展示執業資格;甚至公務員錄用公告中也會清楚列出學歷要求。那麼,醫師呢?一個關乎生死的行業卻能以「隱私」之名拒絕公示背景,這說法是否過於荒唐?為何醫師這個與生命息息相關的職業,反而如此「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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