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影響力新視野 吳伯雄
筆者在與人討論政治時,總是會遇到不少所謂的進步主義者。這些人在台灣的政黨偏好不一定支持民進黨,但是確實是在很多政策抉擇上支持綠營。不少人選擇支持綠營內部或是外部的進步派,例如苗博雅。筆者與他們談話時,他們對於筆者堅定的革命社會主義與馬克思主義立場總是給予不解的神情。特別是筆者堅持台灣的工人階級必須擁有獨立的政治代表,同時也要與資產階級保持距離時,他們縱是要費勁他們的口舌來說:「階級不一定是是最重要的」、「合作也是一個選項」、「國家利益也很重要」等主張。
對於筆者來說,這種狀況正是台灣的進步主義者最大的問題,他們往往只是挪用,而不是理解進步主義背後的主張。在西方,諸如像是伯尼桑德斯一類的進步派政治人物,都會強調工人階級面臨的政治經濟壓迫。除此之外,他們也深刻的認識到國家利益不等於人民利益的教訓,在拉丁美洲,多的是以國家利益為名而摧毀民主的案例,西方的進步主義者在反思自身時,自然而然地把這樣的歷史教訓給寫進了自己的教科書中。
圖片取自:(FB 賴清德)
但是在台灣又是如何呢?台灣的進步主義者直到現在仍然看不清楚國內與國際局勢。放任民進黨執政的中央政府與種族滅絕政權以色列往來;在政策上高度貼合民進黨,批判藍白,但是卻無視民進黨自身的右翼資產階級屬性。鼓吹文化與性別的進步政治,卻忽略了作為壹切根本的階級問題。
除此之外,筆者的朋友也曾經跟筆者嘆息他曾經的一個進步派學妹如今轉向極右翼法西斯。對於筆者來說,這並不令人感到驚訝,事實上,只關注文化與性別議題的人,在西方其實更加接近右翼與極右翼,而且台灣進步主義者們總是忽略了唯物主義的社會分析與政治經濟學,總愛大談各種人的能動性與意志的勝利,彷彿歷史的勝利終將由意志最堅定的人不惜壹切代價取得一樣,這種哲學觀反而更加接近法西斯主義。因此我對於朋友的學妹的轉變絲毫不感到意外。
伴隨著大罷免的結束,王義川事件的發酵,綠營內部針對進步派的全面清算恐怕已經開始,儘管筆者作為一個革命社會主義者確實不怎麼在乎這些進步派的死活,但是還是想勸一句:「回頭是岸!」願真理與事實之光能夠將這些進步派拉到激進左翼的領域來,讓我們共同對抗逐漸極右化的民進黨與台灣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