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分(嘉義浸信會會友)

家中的鋼琴是我的嫁妝,跟隨著我廿多年。新婚後遷入新房,鋼琴也隨即搬來。而沙發、大茶几、高低櫃、電視機等,皆擺設在客廳正中間,鋼琴則放置在客廳一隅。每天早晚,我就在鋼琴前彈奏,外子便坐在椅子上聆聽,我們倆同時陶醉於美妙聽覺的饗宴。

當了媽媽後,這台鋼琴就陪伴著兩個孩子成長。當他們還是幼兒時,就對鋼琴充滿著好奇心,常在我彈琴時站在沙發上,伸長脖子看著琴槌敲打著弦線,或者是躲在琴身下,感受著被聲音四面環繞的震撼。

隨著我們搬家,這架平台鋼琴經拆解、再次組裝,也跟著搬進新屋,同樣占據客廳一隅。不同的是,除了兩兄妹的嬉戲聲,也多了他們的練琴聲。有時他們會抱怨、有時會無奈,但練完一首曲子後,他們總是充滿成就感。然而隨著孩子的課業壓力加重,他們鮮少再碰觸鋼琴。

憂傷喜樂皆在鋼琴前流動
我喜歡坐在鋼琴前彈奏,喜歡看著家人聆聽音樂的模樣。我有時彈詩歌、古典樂曲,有時彈流行歌曲、兒歌、老歌,隨著指頭,音樂在我們家每個角落飄揚。此時黑色的三角鋼琴,其黑白琴鍵、三支踏板、能掀蓋的鋼琴琴身,都變成我一個人在彈,而憂傷、喜樂、無數個日子就在鋼琴前流動著。

隨著彈奏詩歌,我的憂愁、煩惱都變成喜樂。音樂似乎有那樣的療效,使歡喜快樂取代我的心靈憂傷。然而因著人生的歷練、聖經的教導、詩歌歌詞,我深深地體會,基督才是那永不動搖的磐石,世上所求的皆是沙土,隨風消逝。

兒時彈的鋼琴是母親的嫁妝,現在彈的是我的嫁妝。小時候彈琴,是父母在旁聆聽,如今小孩彈琴,是外子與我在旁聆聽。昔日,我很在意別人的讚美聲、鼓掌聲,現在,不論是否有掌聲,我仍持續地彈著。

我的心隨著音樂飛舞、喜樂歡唱,漂泊的心靈也歸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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