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影響力新視野 文:劉少青

12月5日至6日,應朱靖江老師之約,參加首屆中國研究生影視人類學作品展。閉關兩天,連續觀摩了來自雲南大學、香港浸會大學、新疆師範大學、內蒙古大學等多所高校的17部影視人類學作品。這些作品以展現少數民族文化事項的人類學影片為主,也有的表現某一社區中存在的現象、個體生活,類型大多為紀錄片。兩天時間,對所有展映作品從學術理論、拍攝內容、技術技巧等維度進行了評議,並與導演和觀眾就影片內容、背景、拍攝手法等進行了交流和討論。

討論廣泛而熱烈,也讓我可以對紀錄片的創作理念做一次深入的梳理與思考。

紀錄片創作者的一切努力都是圍繞著客觀紀錄、主觀表達來進行的。而紀錄的手段呢,則是通過攝像機紀錄下來的影像和聲音。紀錄片導演的工作,就是把他拍攝下來的影像和聲音經過加工,變成作品呈現給觀眾。這個過程就如我們把目擊的一件事情轉述給他人一樣,所以我說,紀錄片導演實際上承擔的是一個轉述者的功能。

我們在向別人轉述一件事情的時候,也一定不是一比一的還原所有資訊,會有所取捨,會有輕有重,這就是主觀表達。這個“主觀”是要以客觀事實為基礎的,沒有虛構、沒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如果脫離了客觀事實,眉飛色舞、添枝加葉,那就變成八卦了。紀錄片的創作也是這樣,要努力做一個冷靜客觀的轉述者。前期拍攝時,攝像機的鏡頭就是你的眼睛、話筒就是你的耳朵;後期編輯時,你要做的就是把你聽到、看到的資訊經過整理,轉述給觀眾。

這裡有一個是否用解說詞的問題。很多導演是不贊成用解說詞的,因為“解說詞配畫面”的形式更接近於專題片,猶如一個視頻說明書。比較極致的追求是全部用紀實素材來結構作品。其實,用不用解說詞不是問題的關鍵,只要我們堅持以“做一個忠實的轉述者”的理念來創作,用解說詞也是我們“轉述”這一行為的有效手段。

我比較贊同的做法是用第一人稱來撰寫解說詞,甚至就由導演本人來親自配音。這樣,“解說”就成了“轉述”的手段,而且導演親自“轉述”也讓內容更加真實、可信。多年前我們觀摩冷冶夫先生的紀錄片,大多是他親自配音,用第一人稱把他所看到、所聽到的事實告訴我們,讓作品非常生動。散文寫作有一個“有我無我”的問題,就是作者本人是否用第一人稱“我”出現在文章中。紀錄片創作也是一樣,“有我”的作品才會更生動、更真實、更可信。

努力做一個冷靜客觀的轉述者吧,送給做紀錄片的朋友們。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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