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影響力新視野 圖/文:田卡
(圖說:百度李彥宏(左)、微軟比爾·蓋茨(中)以及Tesla的Elon-Musk-(右))
3月29日上午,海南博鰲,百度CEO李彥宏主持了一場與微軟創始人比爾•蓋茨和特斯拉CEO埃隆•馬斯克(ElonMusk)的對話,主題是《技術、創新與可持續發展》。3位全球著名企業領袖的談話涉及到成功學、人工智能的發展、企業家精神、技術治國、無人汽車等很多內容,值得聆聽。
對這場對話,有網友評論說:這個對話,堪稱“科技與創新共振,顏值與智商齊飛”!還有網友說,“最可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大佬們長得帥,有錢,還比你起得早,7點就開始聊未來發展!這個時候我還在被窩裏呢!”
以下為對話實錄(現場同傳翻譯內容記錄):
李彥宏:大家上午好!我是李彥宏,是百度的CEO。首先介紹參加今天早餐會的兩位貴賓:第一位是比爾及梅琳達•蓋茨基金會的聯席主席,同時也是微軟之前的CEO和總裁;旁邊一位是特斯拉汽車首席執行官和首席技術架構師Elon Musk。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二位!
我兩個禮拜之前在百度貼吧上貼了一條信息,在百度貼吧收集了500多條問題,我代表貼主們請問兩位,首先問Bill Gates先生一個問題,有一個人是這樣說的“我是一個年輕人,希望超越你成為世界上最為富有的人,我需要有什麽樣具體的資質?您給我什麽樣的建議?”
Bill Gates:其實沒有哪一個指標衡量到底什麽樣的一個人是卓越的,這個孩子能夠超越代際人的想法,我當時的想法是計算機從一種非常核心的、非常昂貴的轉到現在這麽普及,還有芯片的發展,我覺得總有一天計算不需要這麽大的存儲空間,當時我是超越了這一代人的想法,我可以想象有這樣的平臺會使得某一個個體所使用的計算機會帶來不同。在我最開始的那個時代沒有這樣的軟件一下就賣一百多萬。比如說代碼,為這些網站所編寫的代碼,如果大家問我一個問題,四十年之前我是如何預測的,我當時並沒有具體說現在網站的編碼是什麽樣的,但是我當時已經遇見到將會更加容易、更加便捷。軟件可以使得能源進一步潔簡,同時使二氧化碳減排下降,技術可以實現這些環保方面的考慮。所以總是有創新的空間,今天創新的空間在擴大,創新的速度在提高。當時我並沒有想我要超越IBM,我當時沒有這個年輕人這樣的野心,但是我總在設想著一些超越了那一代人的未來的好的技術和好的想法。當時隨著這個公司的發展我曾經想過說也許微軟有一天比現在的規模發展一倍,其實我是一個腳踏實地的人,我並沒有想象到說微軟會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當時是有五千人,但是現在又有這麽多的人,如果說現在一個公司有十個人的話,即使是放在當年的那個我的身上也不會想說我這個公司有太多的人。
李彥宏:你是不是說並不需要如此有雄心才能獲得成功?
Bill Gates: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只要腳踏實地去做一切都會慢慢就位,很多的成功是經驗的,但是並不是那麽超越預期,我們也知道會有風險,但是我相信會達到那樣的目標。
李彥宏:還有什麽其它的特質呢?你覺得如果一個潛在的成功者成功的企業需要有什麽樣的其它的特質呢?
Bill Gates:成功的人是非常堅信自己所做的事情的,曾經參與過這樣一個討論,當時有七十多個人,他們講到計算機的圖文界面,當時的圖文界面真的是太慢了,寫軟件也非常差,當時是Win1.1版本,當時專家們說這太慢了,這樣的計算機實在太傻了。我說沒關系,你看到的只是Win1.1,之後它的發展會很好的。其中有一個人說“Bill好像說的部隊,但是Bill Gates先生似乎比我們每一個人工作的都努力,他這麽努力,即使他現在是錯的,總有一天他也會把錯的糾正對的。”有時當我們非常努力的時候甚至會改變這一路走來的方向。記得那時候也沒有什麽星期天,也沒有什麽假期,我就把曾經有錯誤的非常快速的失掉了,從錯調整到正,並且在正方向的速度上發展的更快。最開始我們是想做一個單一產品的公司,並且銷售做本土的,但是發展過來我們越來越多的想到是要把這個作為一種多產品的公司,並且能夠在全球進行推廣,惠及全球的人民,現在我們看到JAVA語言已經成為最基本的語言之一了。所以這是一個今天的微軟曾經起源的一個最基本的概念。當時我沒想到的是更加具有普惠意義的軟件,而不是某一個具體的專業適用於小眾的軟件。這就是從最開始的幾個字節的概念發展到重量級別的公司。
其它的公司也有在做這樣的努力,但是當講到什麽是高質量的軟件的時候我們付出了專註的努力。
李彥宏:另外一個貼吧上的問題是問的Elon Musk先生。您是怎麽有這樣的能力做到這麽多偉大的事情的?您是一步一步做的還是說最開始就有一個非常大的目標,然後沿著這個目標去努力?你怎麽一輩子做了這麽多偉大的事情,你是怎麽成長的?
Elon Musk:我不怕失敗,預期到失敗,我做這個事情的時候只有10%的成功率就去做吧,特斯拉的很多工作都是這樣,做過的很多努力其實最初都是蠻辛酸的。最高的風險回報率是多高,當時列的這個清單最底下的都是失敗的風險,完全都是失敗的墳墓,也就是成功是建立在這些失敗的墳墓基礎上的。最初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預期,2008年的時候我們還想過特斯拉的太陽能技術,有很多的設想,提出了很多問題,最後針對這些問題進行解決,像我們的SolarCity以及太陽能驅動車輛方面的考慮,有眾多的假設,在最開始推動特斯拉電動汽車發展的時候也曾經經歷過非常多的困難,當時有很多的人講說一般汽車公司都是傻子,做電動汽車的公司是傻子中的傻子,我們並沒有放棄,依然進行很多嘗試。有一些偉大的計劃,盡管在做計劃,但我們並不在上面附加期望。
李彥宏:問題在於這麽多的事情如何同時同步管理?
Elon Musk:從生活上來說著當然不是好的生活方式,但是我必須這麽做。我在運營特斯拉,但是像SolarCity我並沒有親歷親為很多事情,可能一個月會去處理一下,但是特斯拉這邊的事情基本上是每一天,我說的是每一天,周末也在做。
李彥宏:知道你是CEO,同時也是產品的CTO,你是不是非常重視細節的人呢?
Elon Musk:我們團隊的人都很聰明、很有才,只要我在大家覺得是比較舒服的,所以也沒有太多的去關註細節。但是我會參與大家的工作,參與團隊的工作。我覺得同時去運作兩個公司對於我個人來說很有挑戰。但是我需要對兩個公司負責,所以我必須全情投入。
李彥宏:好的。提交了500多個問題,我在看一個一個問題的時候發現一個問題是給Bill的問題大多數是有關微軟的,你花在基金會上的時間比在微軟的時間更長,你是否真的認為在對人類的貢獻方面要更大?通過你的基金會做出的貢獻是比你在微軟工作對人類的貢獻更大,比如說一百年以後你是希望人們把你界定為微軟的創始人還是一個慈善者?
Bill Gates:實際上大家能記住我就已經很高興了。經濟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私營公司,一定要記住二十、三十年之後大多數的這些增長都是來自於私營公司,數字的革命是在早期開始的,像百度、谷歌、雅虎、微軟這樣的公司它們是做了最大的貢獻,他們所建立的工具在不同的領域比如說再教育有很大的影響,我們可以看到可以讓人們學習的內容和目標以及他們的理想相聯系起來,這是很好的開始,每個人都有機會建立一個公司,而且做出巨大的貢獻,我看到的就是我能做的最獨特的事情就是在50多歲的時候建立一個基金會,花更多的時間在基金會上面,其它的人可以繼續經營微軟,我二三十歲在微軟的時候要確保以後CEO不會有人是超過45歲,因為沒有人在45歲以後還能繼續做這些事情,50多歲的時候我就告訴我自己也不應該繼續再做這個工作,基金會的工作實際上跟我的太太梅琳達一起來做的,每天我會說瘧疾方面誰來負責,我發現是一個真空,在那些窮國我們會看到由於營養不良和疾病所帶來的不好的情況,所以有一些機會發現我們可以利用我們的技能進行組織,推動人們也就是利用他們在軟件革命方面的一些能力和技能,選一些科學家花十到二十年的時間進行突破攻堅,我覺得我可以這樣做,在我現在這個階段就是我可以做出的最大的貢獻,通過我的基金會來做這個貢獻。在我二十多歲的時候我不會因為做這個而有什麽滿足感,我覺得中國現在記得更多的是微軟,就是因為基金會在中國沒有太多的工作,我們都是在窮國的工作。當然我們希望建立更多的關系,因為中國這邊有很多的想法可以幫助非洲,通過農業或者是手機。
李彥宏:所以你就應該多來中國。
Bill Gates:對的,我是應該多來中國。
李彥宏:昨天有關人工智能進行了簡短的辯論,在這裏簡短談一下這個問題,Elon,最近人工智能推動的進步帶來了很多爭論,在你的訪談當中你也說到了人工智能的負面,比如說火星或者是其它方面的人工智能是有負面因素的,你對此有何看法?
Elon Musk:實際上我覺得這是不正確的一個比喻,我並不認為我就是火星人,數據智能的風險並不是說超人類,並不會說就是超出人類的想象,我覺得更合適的比喻,比如說軍火,釋放能量是很容易的過程,控制住是很難的,關鍵的重點對於我們來說就是離子的安全性,我們應該推動人工智能的安全性,也許是好的、也許是不好的,也許會帶來災難,還有可能帶來核的崩潰,所以安全是需要被重視的,我並不說是反對人工智能的進步,我認為我們應該特別小心,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發展人工智能。我們這個方向是對的,但是我們不能操之過急,不要進入到我們未知的領域。
李彥宏:Bill,你跟Elon有沒有不同的觀點呢?
Bill Gates:沒有,我覺得他花了一些錢來推動人工智能的發展,這是非常好的,有一本書叫《超智能》,Elon Musk剛才說的是我們選一些數學模式,人的演變是通過一個很短的計算機,它的存儲量很少,我們當時也是用一些鼠標,開始構造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個機器人如何走。這個數據如果開始出現並轉變為知識的時候,這是我們在軟件方面沒有實現的。這不光是人類的層面,是超人類的層面,這是這個數學模式所希望達到的,希望通過矽來實現,把知識植入進去,包括數學模式模型,包括因特網,可以把書和知識融入進去,通過這樣的基礎把人工智能建造起來。當人們說這不是一個問題的時候我就會想他們怎麽會覺得這個挑戰不夠大呢?
李彥宏:對於社會來說有巨大的影響,在未來的很多公司百度和微軟都會就人工智能做非常大的投資,最近我讀了一本書是有關詳細的創新的未知的過程,創新實際上是一個集體智慧,很多有才的人集思廣益出的,同時我也得到了知識,美國政府特別是軍事方面在技術進步方面做出很多的貢獻,比如說阿波羅項目,當時也是對於微芯片的需求大幅增長,也使得矽谷像英特爾等其它公司的出現。另外因特網也是源於美國的一個網絡項目,最近CPPCC也就是中國的一個組織做出了一個公告,宣布我們中國最大的基礎設施包括一些企業家和大學可以進入這個平臺做研究,你們兩個就這個項目有什麽建議呢?
Bill Gates:中國現在希望做更多的投入進入基礎科學,包括醫學等等,習近平主席談到了創新的重要性,中國可以做出很多貢獻。但是跟政府之間的創新關系一定要講清楚,比如日本當時他們選擇具體的方法和目標,比如包括一個代際項目要花很長的時間來做。80年代的時候當時說日本人比我們做的更好,比如說電視等其它方面做的都比我們好,當時對美國來說我們非常的前輩,當時這些大學分散於各地,沒有一個規劃,但是80年代的時候我們很多工作包括PC和因特網的進步都是由這些不同的公司來推動的,或者是由大學來資助的項目做的,政府可以在海軍等方面來推動技術的進步,比如說曼哈頓計劃它是行之有效的,當時做了一些計算機的項目和工程,做了很多的方法,包括推動數據和機器人方面的一些挑戰,所以我並不推薦大家來學習日本的方式。看一下美國的方式反而是最好的。
李彥宏:Elon。
Elon Musk:我同意Bill所說的,建立一個環境很重要,以此推動創新的發展。就像達爾文演化論這種方式,在高級別的政府層級決定哪個技術來發展實際上並不一定成功,可能政府選擇的技術不一定是真正好的技術,但是高層級的對於創新的支持是很重要的。如果失敗的話它的懲罰率是很低的,你不希望說它不成功或者失敗了就要懲罰它,很多的創始人雖然變得很成功,但之前經歷了很多失敗,他們能夠很快重整旗鼓加入到其它的公司,這是一種很好的技術知識的再生。所以這是很關鍵的一點。如果你想支持創新和新技術的發展的話,但是並沒有確定的路線,沒有真正的所謂的活力,沒有一個必定成功的必然之路。
李彥宏:你在我和Elon管理公司之前就已經名聲在外了,也許你更知道上一代人的事跡,你還有一些什麽聯系人脈,你從當中獲得了什麽樣的知識,你和Elon是不是有這樣的機會?
Bill Gates:在我創立微軟的時候IBM當時是行業的老大,1981年微軟為IBM提供了相關的芯片,我們從當時的老大身上學到了很多,從英特爾那裏學到了很多,其實他的脾氣不太好。這種合作夥伴的關系其實挺有挑戰性的,沒有看起來那麽好,看上去很美,其實有非常多的發脾氣的事情。還有喬布斯先生真的是一個非常偉大的人物,他在工程級別的產品上做的非常好,他本身並不是學工程學,他非常擅長選人做他想要的產品,不管是軟件還是芯片他選的過程中都會使產品越來越美,他組建團隊、組建產品,把所有這些碎片拼湊在一起的技能太高了。從…學到很多,他不是瘋狂的計算機的人士,但是他對於商業的理念和洞察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要更加深刻。還有一些日本的消費者,1980年代日本的消費群體非常強調質量,微軟40%的銷售是在日本實現的,這種銷售比例持續了五年,日本的消費者也改變了我們做事情的方式,所以對我們來說是革命性的推動。
李彥宏:在技術領域之外有沒有其它的啟迪者,比如說巴菲特先生在投資方面,還有莫爾斯先生,你跟他是不是也有聯系?
Bill Gates:在慈善領域了,當時已經在做慈善了,做慈善的過程中見到了如此之多的企業家,他們來自不同的行業和領域,我剛開始做微軟的時候,人家說你是企業家、是創業者,我說什麽是創業者,我是一個做軟件的。什麽叫創業者?要做創業者是不是得開個理發店嘗試一下下海是什麽感覺,12歲的時候已經在寫軟件了,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寫軟件。我發現一旦寫軟件我就是成功的,從11歲到17歲只要寫軟件就會成功,既然這麽擅長寫軟件就建立一個寫軟件的公司吧。後來人家說你得雇人,還得解雇人,人家還跟我講你得做預算、賣東西、做帳,慢慢這些東西一點一點學起來的。最開始寫軟件是給自己的,想讓這個軟件更有力量,後來才開始寫合同,最開始只是寫軟件的。其實一切只是源於對於軟件的夢想,我最開始是沒有所謂監理公司的夢想。
李彥宏:從13歲到現在過去幾十年了,回顧這些年,和其它成功的企業家比較的過程中,再看一下現在的年輕人,覺得有什麽區別嗎?每一代企業家身上是不是有什麽不同?不同的代際的企業家身體上面反而有些類似的地方、一致的地方,有沒有發現一些改進、演變、變化,會不會下一代的創業者更強大?會看到這種更好的趨勢嗎?
Bill Gates:像馬斯克先生,Facebook的創始人真的很不錯,我經常有後浪推前浪的感覺,尤其是他們的東西怎麽做,什麽樣的東西是奏效的,我們那個年代就是白紙一樣,我現在去的會基本都是我們這一代的人,很多二十、三十多歲的人有越來越多不同的趨勢,像馬斯克先生,只要參會見到他他基本都是最年輕的,但並不是像過去那樣新人向老人學,很多都是老人向新人學,比如說喬布斯先生,他有他瘋狂的地方,我有我瘋狂的地方,不是積極意義上的瘋狂。
李彥宏:是瘋狂的比較膚淺嗎?
Bill Gates: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人是有多樣化的性格,像騰訊的總裁和馬雲先生都是偉大的企業家,我並沒有對他們有深入的了解,他們都是在做最好的自己。
李彥宏:我個人對於人的性格上的東西並不如對軟件或工程上的東西那麽熟悉或專長,我更喜歡聽工程的會議,比如說你這個軟件現在不做的話就遲了,這個地方不再改進就遲了,這似乎是我更擅長的地方。的確會有一些外部的、內部的各種各樣的因素使得我們這一代企業者不斷地自信,並且改變自己的策略。我也聽到一些微辭,比如說微軟需要哪些地方調整,我也看到一路走來很多其它和我們一起成長的公司,他們有很好的技術和很好的人,但是並沒有使得他們免受於市場浪潮的沖擊,依然在各種各樣的市場浪潮中完全失去了生命,有一些公司他們真的沒有辦法應對市場的挑戰,並不是說它就是不好的。
李彥宏:企業家之間有非常多的類似的地方,之前也讀到過Musk先生的一些故事,當時上大學專門去學自己沒註冊的課程,一工作就工作十個小時,醒了之後再工作,你覺得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精神是需要的嗎?
Bill Gates:Steve和我不同,我不像他那麽愛財產,反正我沒有從微軟拿太多的資產走。人們也問說喬布斯先生活著的話會不會不要那麽多的東西呢,是不是會更加溫柔一點,可能人們對於我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對周圍的人沒有那麽嚴厲,我只是對自己比較嚴厲。去學校的時候人們說我是數學天才,去哈佛的時候80多個人他們都是數學很好的,其中有79個都不是真正的數學好,盡管他們並不是像聲稱的數學那麽好,但依然成為了紐約著名的律師等等。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我和其它的八十個人有不同,但這依然是可以一個有興趣的事情。
李彥宏:Elon Musk先生你覺得呢,你和Bill Gates先生之間有不同嗎?
Elon Musk:優秀的人都是一樣的。我們彼此之間有非常多的平行點,大概十歲的時候我也開始寫軟件了,大部分也非常成功,我也愛打遊戲,我也寫軟件把軟件賣出去,通過賣軟件的錢再買更好的計算機,我就想有一天我也要做相關的工作,使得我不用從他人那裏買計算機。但是並沒有沒有期望說通過這個公司就能建設偉大的公司,並不是說想做企業家、想做有錢人,而是想說做什麽有用的事情,有用的事情才能使得大家跟著你一路去做,做的越來越好,如果你真的能夠創造有用的東西錢自然會來了,這是恰當的經濟運行的方式,總是有更好的產品、更好的服務,你覺得這個東西你喜歡其它的人也會喜歡的話,既然是這麽偉大的東西,自然而然的就會奉獻自己的時間、生命、精力。
李彥宏:有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問題,就是你比Bill Gates先生年輕,可不想走他的老路,你跟他之間有什麽不同呢?
Elon Musk:人和人的生命曲線都是很不同的,每個人的成長路徑都是不同的,在座的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我的方向可能會有些不同,開始是做軟件,突然有一天看到了太陽能光板的利用還不是像我想象的那麽充分,電動汽車還沒有得到極大的推動,我覺得這是很好的事情,我就用我的專長和已經有的資本推動這個事情的發展,同時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我還得學學如何做硬件才能把這個工作做好,之前我沒有見過CNC的機器或碳纖維的板,並不是學這個出身的,但是讀讀書然後跟這個方面的專家學一學可以學的很快,人們總是有自我的局限,這個局限是你有多大的意願和能力去學習,讀書就是很好的教育,是沖破這個局限的很好的方法。我覺得讀書要比談話更好,有時間跟人家閑聊的話還不如讀讀書,尤其是讀書我現在的速度基本上是一目千行,再發展下去可以一目萬行了,我在大學的時候就很愛讀書,但是在大學的時候我基本上都不讀教科書,我讀的都是其它方面的書。
李彥宏:因為是在博鰲論壇,這並不是一個純技術性的會議,在博鰲論壇上有眾多官員的參與、政府部門的參與,昨天二位也聽到了習主席開幕式的講話,大概一個星期之前新加坡的李光耀先生去世了,他是我們非常尊敬的政治家,習主席講到了李光耀先生所做的工作為亞洲地區的和平和穩定帶來了極大的貢獻,在中國從鄧小平先生到習近平先生再到新加坡的李光耀先生,我覺得這些偉大的政治家之間都有一個共同的點,就是他們非常強調技術,以技術立國,科技的創新,國家層次鼓勵創新精神。這和美國不同,美國基本是一個律師統治的國家,太多律師了,大家覺得以法律治國(律師治國)和科技治國的區別在哪裏?
Elon Musk:我是做技術的人,我更加傾向於技術立國,我同意美國的律師太多,我覺得我們有更多的工程師,我們的律師實際上太多了,所以我是支持技術官僚或技術立國的方式,我希望有更多的議員是更了解科技的。
李彥宏:Bill,你也見過很多中國的官員,而且是不同代的中國領導人,你可能有更多的想要跟我們分享。
Bill Gates:我覺得我是比較幸運的,我跟李光耀一起共進晚餐過幾次,他會把西方制度的一些想法,哪一些部分可能是比較適用、比較好,可能哪些部分他是不同意的,因為在西方系統當中,在這些富國都是按照西方的模式來運行下去的,但是他會進行一些改變,這是一個很大的貢獻,在新加坡這個花園城市國家你可以做一些比如說高薪,但是到了其它地方規模一放大就不行了,但是它做的非常好,民主、專長,在這兩個之間達到了平衡,在其它地方沒有實現,比如說當權人士不行的話就要把他踢出去,如何獲得新的人?還有市場因素,如何獲得市場的優勢,現在看來,我們現在有很復雜的問題,比如說在美國有一些醫療系統有很大的問題,造價高昂,我們現在還沒有就這個系統不同的動態進行探討,為什麽跟其它國家的情況不一樣,政府面臨非常復雜的問題,中國政府不一樣的事就是有很多的科學家和學理工科的是當政府官員,如果很多技術在有一些進行實驗,成功以後擴大規模來做。中國政府官員更像是學習政策的人,而不是像英國的議會一樣互相吵架,一定要政變誰對誰錯,而是進行一些實驗。如果在國會裏說先試一下你的想法,這可不是我們美國在選舉當中進行的對話,這是正在進行的一個工作。有些人認為美國的一些形式其它國家可以直接模仿,比如說是其中的一些方面進行模仿,現在有120多個國家都是不一樣的,特別是在自定區方面。
李彥宏:各有不同,我們的政府在執行能力方面是非常強的,特別是有關高鐵、公路等基礎設施方面我們有大量的工程,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交通基礎設施網絡,處於世界第一了。當你有一個很強勢的政府,你是不是會擔心創新,也許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些東西太嚴厲嚴苛會影響到創新的發展?
Bill Gates:我覺得中國的創新以高速的速度發展,政府可能就科學技術的發展當中也獲得很多的益處,在媒體方面中國開始進行改變,在媒體企業方面或者行業方面這種發展可能稍微有一點滯後,如何將能源更加有效,政府政策做出很大舉措,有一個公司是利用核能源的,而中國是在推動核代際技術突破的重要合作夥伴,在60年代的時候中國希望前進,當時的情況沒有辦法讓你們更好的實現。美國對現狀比較滿意,如果想建樓需要得到審批的話,可能會被不批評,有一些負面作用,但是有很大的好處。核技術方面的突破很有可能是從中國出現,中國特別傾向於做這種大項目,五六十年代的時候美國也是這樣,七十年代日本開始這樣的方式,韓國緊隨其後,這種大的工程方面的偏向對世界是好事。
李彥宏:Elon非常有未來主義,五十年之後你認為像博鰲這樣的會議或者論壇將會如何開展呢?你認為我們還需要跑過來面對面的開會嗎?還是說以後有更好的方式?
Elon Musk:我覺得到時候機場肯定會更近,五十年之後交通會有更大的發展。在民航方面的發展是一種漸進式的進步,在交通方面是一步一步的,包括機場的治理,所以希望看到超音速的技術有很大的發展,在交通方面提高它的標準,而且不需要大的高速公路,而是一個非常安靜的高速公路,不會影響到附近的人們。開會,或許是為了感情方面的聯系讓人們更靠近彼此,到時候有一種傳感器,感覺你虛擬的在那裏,聽起來不像是人類的活動。
李彥宏:說到交通,無人駕駛車你覺得需要多長的時間讓這種無人駕駛的車成為主流,包括在美國、中國和世界其它地區?
Elon Musk:這是一個很大的工業基礎,需要很長的時間,現在公路上有二十億輛車,汽車工業的產能每年一億輛,所以是需要很長的時間進行轉型,因為汽車工業的基礎太大了,還是需要很長的時間,雖然現在的技術發展非常之快。第一個,無人駕駛車大規模的產量出現的話,如果技術成型可能五年之後就有無人駕駛車的生產,但是成為主流需要有了法規的支持。
李彥宏:我是指從技術角度說。
Elon Musk:對,有了技術還得有監管保證無人駕駛車的安全,先進行無人駕駛的模式,要比較一下這種無人駕駛和有人駕駛之間的區別,進行一些比照,是不是無人駕駛比有人駕駛更安全,二到三年之後這個技術是不是就能成型,從監管批準來說至少需要更多時間。
Bill Gates:像微軟這樣公司將會在世界最先進的城市做這些事業,但是在設計一些無人駕駛的飛機、無人飛行器,避免客戶必須要到你的實體店來,世界上應該先有一些城市,先進行一些試點項目,比如說花幾千萬個小時、幾億個小時看一下哪些軟件或者是哪些技術,做一些先鋒性的項目,當然有一些負面和不好的效應,但是中國也會有一些規則,我希望幾年以後有一些國家和轄區開始推動這樣的項目直接進行試點,就可以解決現存的問題。
李彥宏:除了政府是否還有其它的因素或者人群需要做好準備來推動無人駕駛機,我們需要做什麽樣的準備?
Bill Gates:在設立人造城的時候就能獲得。
李彥宏:但是大多數情況下我們不可能從無到有造一個新城,大多數情況下是一個超大型的城,如何來做呢?
Bill Gates:像Uber允許進入到中國,實際上就是更好的利用人力資源提供出租車服務或者是打車服務,用Uber做各種各樣的事情,利用這種理念和機制,資源可以用於不同的方式,這個效率是很高的。我們後來就有了數字化的模式,然後加以推動,還有一些相應的職能功能摩擦更小了,包括生產資料和人力資源的使用更加有效。
李彥宏:Elon,你覺得Uber是一個對手還是合作夥伴?萬一以後沒有人來開車怎麽辦?
Elon Musk:我們也不會認為是對手,我們其實就是一個制造商,誰買都沒有關系,誰開都沒有關系,以後會更加屬於獨立型的、無人駕駛型的。說到工業基礎的轉型不會是一日之間發生的,是慢慢發生的過程,因為不可能在現有的每年一億輛車的產能基礎上突然一下子改變,不然的話很多人將會失業,而且也不可能說很多人突然要開新的車。當然很多事情將會逐漸地變成減少對人的依賴,對於我們的環境也會更好。
李彥宏:一個小時確實時間不夠,但是我們談了很多,說到了歷史、未來,很多情況下歷史可以告訴我們未來是什麽樣子的,我們當然很希望我們這一代人可以以歷史為鑒,做出貢獻,為下一代人做貢獻,這樣他們就可以從我們這裏獲得益處,為此我特別感謝二位來到我們今天的參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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