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影響力新視野 圖文/陝紅宇

農村出身的我,小時候總嫌棄她的落後與貧窮,也不太想要沾染她的氣息,於是從初中開始便在當地市區上學,一讀便是六年,每個月週五回家,周日離家,只待一天。長大後依舊貪戀大城市,讀大學、工作都在離家千里之外的城市生活,滿足所謂的虛榮心與好奇心。

只是在外漂泊好多年後才發現:人最難克服的還是孤獨感,家人在哪裡,家鄉就在哪裡,心的歸宿就在哪裡,其它地方統統是異鄉,無法扎根。如今回到家鄉,早已沒有了當年的嫌棄之感,只是猛然間發現這些年所走過的路竟是一段消除對農村的偏見之路。

現留存在我記憶中的城市模樣是滿眼的霓虹燈與滿耳的鳴笛聲,還有那不知道混合著什麼成分的空氣,每天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有時在這樣聲光電環繞的世界中呆久了,自然而然會想去公園及郊區換口氣,給眼睛一點新鮮感,給心一點平和氣。

離開城市回到家需要面對的是新住所,因為做買賣,這次索性搬到了一個人煙稀少靠近樹林的地方。房子從以前的三層小樓房換成了一間四合院,生活水平貌似在倒退,但這次的住所卻將我心中一直奢望的田園生活提前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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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會毫不掩飾地和我爹說:“搬了那麼多次家,最喜歡的就是這次了。”別人有時打趣我們:“住在這裡,邊做買賣邊修行。”你可以想像這裡的環境有多麼的安靜,晚上還可以看到星星。

這處院子里有片空地可以種瓜果蔬菜,這是我們家隔了幾十年後重新開始整這件事情,爸媽興奮的像個孩子,利用閒暇時間鋤地、撒種子、拔草、施肥,過程有點生疏,辛苦過後靜等它們開花結果,有時看著飯桌上新鮮蔬菜的身影,笑得合不攏嘴。

最近一家人每天早起後的例行活動是去看地裡的瓜,評論評論:“這幾個長的真不錯,今天可以摘了,這些剛撒的嫩苗也上來了,得多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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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野菜

老媽作為最辛苦的耕耘者,每天煞有介事的給我們普及各種觀察與心得,比如:西葫蘆這種瓜,兩株長在一起就會很旺,但落單的那一株明顯結的瓜就很少。她們是不是也是男女搭配,願意多結果呀?其它有些長的旺的新鮮蔬菜,老媽會把它們摘下來分成好幾份送給親戚,分享收穫的喜悅。這些蔬菜是老媽的第三代孩子,不打任何農藥,純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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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葫蘆,它的生長方式像極了章魚

於我而言,回家便加入了勞動行列。以前常常被捨友打趣:“對於你而言,所有綠色的菜都叫做綠菜。”我微弱的反駁過幾回,但實在是無力,常年在外很少關心它們的名字,只知道能吃就行,至於是什麼怎麼長出來並不大關心,但這次不同,當我嘗試去地裡除草,近距離看她們盛開的小花,並抓取她們的果實時,猛然發現我與她們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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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在我的世界中不再單薄的只是一棵棵提供營養的蔬菜,而是一株株有生命力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