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魏孫鴻 執行長

這是大題目,區區在下未必有資格談,但近來時事發展,卻直有所感,不忍隱言,所以還是說說。

若論今時今日是佛陀所言之「末法時代」,想來反對者不多;但相對的,要是說這個時代是佛學的黑暗時代,那同意者可能就少了吧。至少,在咱們的社會裡,「學佛」的人少有得偷偷摸摸或須冒生命危險之情狀,以「佛教團體」為設立主的大專院校、中小學,也不是沒有;那更別說,書店架上禪、顯、密各宗經書及種種大師著作、居士文集毫不匱乏,網路上經典查找、資源分享方便到不行。顯然,佛學在這個社會裡是有市場的。

那麼,為什麼一個佛學不算衰敗的時代,卻偏偏是佛祖口中的末法時代呢?會不會事實上佛學跟佛法是兩回事呢?其實我常常這麼覺得。打個比方好了,法律系讀了四年的法學生,未必能成為律師跟司法官,不是嗎?而臺灣有那麼多律師跟司法官,試問咱們的司法品質大家滿不滿意?「學」是術、「法」是道,會技術不難,但實踐道理就不容易了。

回到佛法與佛學之上。我小時候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出家眾都要剃光頭?當然,大人會給我很多答案,尤其是那三千煩惱絲的說法;可是,當我每每看到世尊法相的時候,我就全然不能接受,因為祂老人家可是頂著著名的釋迦髮型呢。更不用說,長成之後看到許多沒有頭髮還頂著戒疤穿著僧服的出家人,卻總搞些連我這俗人都不會去幹的荒唐事。顯然,外形現甚麼相,跟佛法沒有關係。三寶既謂「佛法僧」,若「僧」只是個無「佛」缺「法」的軀殼外相,那麼何能為寶?
更有意思的是,佛家講求人生得破除「三毒二邪」,即所謂「貪、嗔、癡、慢、疑」,無此五者方為菩薩。而其中,貪、嗔二者列前,顯然在佛法的講求上,欲念與憤怒是修行人首要的兩個大敵。而既然修佛講空性,所謂破除,不過放下。而於今卻常見放不下的人,現出家相夸夸大論佛學卻以為就是傳法,難怪世尊會標明了末法時代的存在。

且都說「菩薩畏因、眾生畏果」,又云「萬般帶不走為有業隨身」,那麼不過一塊地,且歷經四任京兆都無法過過關,掛著「佛教」二字且財雄勢粗的善團何需如此執著?又何以棄戒造業呢?撇除世俗政治,這塊環境敏感、爭端複雜的土地,真是讓我對於佛學非佛法,實相與無相有了更深一層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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